走不出的历史局限——有关冯梦龙《智囊》“闺智”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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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一一
不出的历史局限
有关冯梦龙 智囊 “闺智’’的“失败’’
O马国云
摘 要:冯梦龙作为明代文学家、出版家,对女性的命运、遭遇有着较多的关注,
《智囊 “闺智”从多个角度
肯定认同了女性的地位,但是冯氏还是不能摆脱历史的局限, “封建”
二字的烙印清晰可见, “闺智”中的闪烁其
词还是体现了他作为封建士大夫的对女性身份的忽略以至
于漠视。
关键词:冯梦龙 ((智囊 局限与失败 贞节和生命矛盾
一
、
引言
匪所杀,谢小娥为了报仇,一一面投奔寺庙,一面四处打探仇
冯梦龙对女性
的命运有着较多的关注, “三言”中不乏
家,在经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手刃仇家,为父、夫报仇,
女性追求自身幸福的个例。而《智囊》“闺智”中也可以找到 最终削发为尼的故事。此条重在讲述谢小
娥的智慧勇气,
更多的例证,如冯梦龙辟 约占全书{一分之…分量的章节——
分的肯定,
并在和男性的比较中极尽赞美之辞。
是发现了烙于冯梦龙身上的印迹是那么触 凉心。在闪烁其 词之间,我们看到貌似翩翩起舞的冯梦龙,身上的枷锁是那
样的沉重而无法摆脱。
二、
“历史的大失败” ,
“其坚忍处,万万难及”。“时浔阳太守张公嘉其孝节,免
免死是因
为其“孝节”得到了太守及当时舆论的认可,而作
“闺智部”讲述女子的智慧,对女性的智慧的普遍性
给予了充
死,娥竟剪发为尼以终。还当旌异,岂特免死?”谢小娥的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
下,我们通读“闺智”全文,还 者在这之后的边批更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作者认
为谢不仅
仅应该免死,而更应该表扬,表面上表扬的是其的
孝道,但是其实更应该是“节”,是“剪发为尼”的
举动。
这就和“闺智部”总序“孝义节烈”之要义完全契合了。在
“谢小娥”条目之前作者
已经列到“窦良女”、“申屠希
是几位女子都是在自己亲人被杀的情况下,凭着自己的聪明
勇敢手刃仇人,甚至是仇人一家几口。
冯梦龙在“闰智部”序言中有句话非常耐人寻味,也非
光”、“邹仆妻”,此三条和“谢小娥”有共同之处,那就
常用心良苫,即“若夫孝义节烈,彤管传
馨,则亦闺闼中之
麟祥风文,而品智者末之及也。”翻译出来的意思人概是:
那些孝义节烈
的女子,已经载入史册,她们也是女子中难得
的贤才,但是品评智慧的人还没有涉及她们。
辑,而冯梦龙为文的水平和技巧无需赘苦。所以,此话就限
定了“贤哲卷”和“雄略卷”的选材范尉。
两卷所选载入史
册的女子,在智慧上都有着过人之处,但又有着另外 个共
同特点,那就是
“孝义节烈”。冯氏此时的文章逻辑显而易
见:那些女子已经载入了史册,但是前人没有论及她们的智
慧,那么“我”所搜集整理的内容应侧重于她们的智慧,而
终于,在“谢小娥”条中,冯氏
前面“犹抱琵琶半遮
面”、欲言又止的受几千年封建文化思想熏染的女子的“贞
“还当旌异
,岂特免死?”这彻彻底底地暴露了作者思想的
局限。即使明代已经是发展到了社会思想家呼喊出人性
解放
的明代,但是身处男权社会的女性身上的枷锁仍然沉重。
(二)对生命的不同态度体现
出冯氏对女子身份及命运
的认识
这段话颇值得玩味。众所周知,为文必须要有严
谨的逻
节观”在“忠孝”思想的掩护下还是露出了“冰山一角”。
“莒城妇”条讲述菖国有位
妇人,国君杀了她的丈夫,
日:人亦何可轻杀也?这看似简单的几个字,是对菖国国君
残暴
统治的一种讨伐,是对自古以来“普天之下,莫非王
这些智慧的女子首先是“孝义节烈”的女子。或者
说,孝义 妻子一直等到年老才为其夫报仇雪恨的故事。“梦龙评”
节烈的特点戍该成为筛选是否能够
进入这两卷的一个首要条
件。“孝义节烈”这四个字就一 直有形无形地游走于“贤哲
卷”
和“雄略卷”的始终,更像魔咒一样缠绕着冯梦龙。
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观念的否定,也是对“
三纲五
冯梦龙的思想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在“贤哲卷”和“雄
常”伦理道德的反动,是对这
位男子生命的一种尊重,也是
略卷”中‘方面大张旗鼓地鼓吹爱情自由,礼顺人情,承认 对人个体价
值的一种呼唤。而这正好是之前,包括当时‘一群
女子的社会地位。另一一方面,传统的观念根深蒂固
,有关女 社会思想家所苫苦提倡呐喊的。
子“贞节”、“相夫教子”的论调时时显现:
“
雄略卷”、“谢小娥”条讲述的是丈夫和父亲均被劫
但是,和“莒城妇”条目对照的正好是“齐姜张后
”
则故事:
(一)保住自己贞节的女子应该得到政府及社会的褒扬 条。“齐姜张后”条同
样讲述了一个充分体现女性智慧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