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文心雕龙作者刘勰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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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2月11日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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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11日发(作者:八八爸爸)







刘勰


(


约< /p>


465



-520



)


,字彦和,生活于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代,中国历史上的 文学


理论家、文学批评家。汉族,生于京口


(

< br>今镇江


)


,祖籍山东莒县


(


今山东省莒县


)


东莞镇大沈



(


大沈刘庄


)


。他曾官县令、步兵校尉、宫中通事舍人,颇有清名。晚年在山东莒县浮来山


创办


(



)


定 林寺。刘勰虽任多种官职,但其名不以官显,却以文彰,一部《文心雕龙》奠定


了他在中 国文学批评史上的地位。




(一)



定林俗客




刘勰,字彦和,大约生于南朝宋明帝泰始三年(


467



。其祖父刘灵真,除了《梁书·刘


勰传》提到“宋司空秀之弟也”以外 ,不见于史传记载。刘秀之乃是宋代司空,官位仅次于


丞相;如此说来,刘勰的家世是颇 为显赫的。但不少研究者以为,


《梁书·刘勰传》的这句


话实不 可信;刘氏虽是东莞望族,但刘灵真这一系已属旁支远族了。据王元化先生的考证,


“刘 勰并不是出身于士族,而是出身于家道中落的贫寒庶族”


1


。< /p>



六朝时期,


士庶之别犹天壤之隔。即使 你有满腹经纶,即使你才华出众,一旦出身庶族


寒门,


也就几乎 进身无望了;而血统高贵者,


他们生来就是做官的,以至于平流进醛

坐至


公卿。这就是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晋书·刘毅传》



,所谓“公门有公,卿 门


有卿”



《晋书·王沈传》



,也就是西晋著名诗人左思在其《咏史诗》中所痛斥的:


“世胄蹑


高位,英俊沉下僚)


不过,虽然整个六朝时期士庶区别的大势并未有根本性的改变,但在不同的历史阶段,


还是有所不同的。


刘宋的开国皇帝刘裕便以平民身份而靠军功起家,

< br>因此刘勰出生的时代应


该就是士庶区别有所缓和的时期。


也许正因如此,


就在刘勰出生前后,


他的父亲刘尚开始步


入仕途。至刘勰五岁左右,也就是宋明帝泰始七年(


471

< p>
)前后,刘尚升任越骑校尉一职。


越骑校尉乃是汉代所设置的五校尉之一,


位列七班,


选中者皆以其才力超越;


刘 尚得以升任


中级官吏,这对刘勰的童年是有影响的。另外,宋明帝于泰始六年(


470


)设立总明观,


“征

学士以充之”


,并设置“东观祭酒”


“访举”各一人,同时“举士二十人,分为儒、道、文、


史、阴阳五部学”



《南史·


宋本纪下》



,这一文化史上的重要事件也会影响到刘尚对幼年刘


勰的教育 。



刘勰七岁之时,做了一个对其一生都产生了重要影响的美梦 。他梦见了一片五彩祥云,


犹如锦缎般美丽,


便


“攀而采之”



《文心雕龙·


序志》


2




显然,


刘勰之有如此吉祥的美梦,


正以上述背景作基础;同时, 我们也可以想见,他所受的家庭教育,正是儒家的建功立业思


想。然而,美梦总是很少会 成为现实的。据牟世金先生考证,宋后废帝元徽二年(


474



,刘


尚在一次保卫首都建康的战斗中战死,

刘勰时年八岁


3



这一打击无疑是 灾难性的。



梁书·



勰传》说“勰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


,可见其父亲的早逝对刘勰的一生 产生了何等


重要的影响。



从父亲去世 到二十岁左右,


刘勰在发愤读书中度过了自己从少年至青年的这段时光。


479



4


月,


宋顺帝被迫禅位于萧道成,


是为齐高帝,


历史进入了 齐代。萧道成十三岁受业于著


名儒士雷次宗,研究《礼》及《左氏春秋》


。因此他即位以后,便重用长于经礼的王俭,自


此君臣唱和,儒学大振。建元四 年(


482


)正月,齐高帝设立国学,


“精选儒官,广延国胄”



《南齐书·高帝纪下》



,崇儒重学之风吹遍江左士林。是年三月,齐高帝萧道成卒,太子


萧赜继位,是为齐武帝。他更是承继高帝之风,对儒学之兴推波助澜。他不仅仍重用王俭,


而且优礼有加。上行下效,一时形成所谓“家寻孔教,人诵儒书,执卷欣欣”

< br>(


《南齐书·刘


瓛陆澄传论》


) 的盛况。当此之际,少年刘勰所受到的影响是可想而知的。



同 样不可忽视的是,


萧齐政权在弘扬儒学的同时,


对佛教亦极为重 视。


齐武帝萧赜刚刚


即位之时,


皇太子 萧长懋便将当时大乘佛学之名僧集中于宝地禁苑


“玄圃园”安居,表现了


对佛教的顶礼膜拜。齐武帝即位的第二年


(永明元年,


483




被封为竟陵王不久的萧子良 更


召集名僧,开设讲坛;佛徒高僧济济一堂,形成沈约所谓的“旷代之盛事”

< p>


《为齐竟陵王发


讲疏》



。萧长懋还以皇太子之尊,萧子良则以竟陵王之贵,拜定林寺僧柔及僧远等人为师;< /p>


其敬重佛徒,可谓顶礼膜拜。这对刘勰的一生也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 br>


永明四年(


486


)前后,也 就是在刘勰二十岁左右,他的母亲又去世了。此后,在刘勰


为母亲守孝的三年时间里,齐 竟陵王萧子良大开西邸,招集儒、佛和文学之士会聚鸡笼山,


抄五经百家,编《四部要略 》


,讲梵语佛法,造经呗新声,所谓“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南齐书·竟陵王萧子良传》



。西 邸盛会不仅把崇儒重佛之风再次推向高潮,而且亦使永


明文学盛极一时。萧子良门下,萧 衍、沈约、谢朓、王融、萧瑭


范云、任昉、陆倕等“八


友”


,或品味山水神韵,或探讨声律对仗,或讲究用事敷陈,或推敲丽辞雅义,诗酒游宴,


音声唱和,崇文之风,弥漫江左。



可以想见 ,居丧中的刘勰必然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时风的变化。


《文心雕龙》中强调“贵

< p>
乎时”



《才略》



,这是刘勰从世事的浮沉、家庭的变故中所得到的深刻体验。对于他这样一

< br>个出身庶族寒门而又无依无靠的人来说,


要想取得进身之阶,

洞察时世、


抓住机会就显得尤


为重要了。

< br>离开时代的大江大河,


自己的涓滴之水是很快就会干涸的。


然则,


时风是什么呢?


可以说,


佛学 与文学的并行不悖正是刘勰所处的时代氛围。


佛教与文学原本关系不大,


然而


皇亲国戚之道俗相兼,尤其是竟陵王萧子良的推波助澜,使得佛教与文学相 得益彰了。



永明八年(


490


)前后,刘勰来到了京师,举步踏入钟山名刹定林寺。千载悠悠,我们


今天无从揣测刘勰当时的心情;


但举目无亲而逼入佛门的无奈,是可以想见的。不过,< /p>


这却


绝非一时的权宜之计,


更不是感情冲 动之举。


在上述崇儒重佛的文化思想背景之下,


在佛学


与文学并行不悖的时代氛围之中,


无所依傍的刘勰决定进入佛门,


正可以视作一举多得的


“贵


乎时”

< p>
的行为。


这不仅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基本的生活问题,


更重要的是为进一步学习提供了


条件。同时,从此便可安居京师之地以“待时而动”< /p>



《程器》


)了。



《梁书·刘勰传》是这样记载的:


“依沙门僧祐,与之居处 ,积十余年,遂博通经论,


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今定林寺所藏,勰所定也。


”这句简单的“积十余年”


,意味着刘勰


几乎全 部的青春时光都是在定林寺度过的;


而沙门僧祐则成为这一时期刘勰生活中关系最为


密切的人。僧祐俗姓俞,生于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


445



,祖籍彭城下邳(今徐州邳县)


< p>
生于建业(今南京)


。幼儿时期,父母带其入建初寺礼拜,便表现出对佛教 的浓厚兴趣,竟


至不肯回家。父母只好从其所愿,任其出家入寺,奉僧范为师。父母本以 其年幼任性,未必


真心向佛,


所以当他十四岁以后,便私下里为 其订下婚事。谁知当他知道以后,便逃到定林


寺,投靠法师法达。法达乃是定林寺创建者 昙摩密多的弟子,其“戒德精严,为法门栋梁”



《高僧传·僧 祐传》



。僧祐竭诚奉事法达,更加执操坚明,其家庭亦莫可奈 何了。年满具


戒以后,僧祐又受业于律学名匠法颖,随侍尽心二十余年,


“竭思钻求,无懈昏晓,遂大精


律部,有迈先哲”


(同 上)


,成为佛家律学名僧。法颖去世后,正值竟陵王萧子良倡隆佛法之

< br>时,僧祐自然经常被请去讲律,听众常达七、八百人之多。


显然,刘勰跟随僧祐十余年,所受影响是难以估量的。比如,


《梁书·刘勰传》说刘 勰


“家贫不婚娶”


,其实“家贫”可能只是原因之一,而僧祐的 影响也是存在的。杨明照先生


曾指出:


“然则舍人之不婚娶者, 必别有故,一言以蔽之,曰信佛。



4


,这是颇有道理的。


不过,从刘勰居于定林寺十余年却并未出家来看,虽其“信佛”之心 固然不假,却未必仅仅


因为一般的


“信佛”

而“不婚娶”


,倒是与之朝夕相处的大德高僧僧祐的影响可能更为直接。

< p>


永明十一年(


493


)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刘勰作为僧祐的得力助手,以主要精力帮助整


理佛经。厘定文献,区 别部类,造立经藏,撰制经录,


“或专日遗餐,或通夜继烛;短力共

尺波争驰,浅识与寸阴竞晷”


(僧祐《法集总目序》



,其中艰辛自不待言,却也使刘勰“博


通经论”

,成为佛学的专家。正是在这一时期,他写下了一篇重要的佛学论文《灭惑论》


。< /p>



齐明帝建武五年(


498


)前后,已逾而立之年的刘勰又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手捧


红色的祭器,


跟随孔子向南走。


梦醒以后,


他感到非 常高兴。


遥想夫子当年,


尚且慨叹:


“ 甚


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论语·述而》


)而今,他老人家竟然托梦于自己这个


无名小卒 ,这难道不是重任在肩吗?




(二)



搦笔论文




刘勰身居佛寺而梦随孔子,


这与其居于佛寺十余年却并未出家一样,

既是时代风气使然,


也是他个人人生理想的必然。他在《序志》篇中,袒露了自己的 心曲。他说:



夫宇宙绵邈,黎献纷杂;拔萃出类,智术而已。 岁月飘忽,性灵不居;腾声飞实,制作


而已。夫肖貌天地,禀性五才,拟耳目于日月,方 声气乎风雷;其超出万物,亦已灵矣。形


同草木之脆,名逾金石之坚;是以君子处世,树 德建言。岂好辩哉?不得已也。



古人说:

“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




《淮南子·齐俗》


)在这无始无终、无穷无


尽的宇宙中 ,


有黎民百姓,


也有达官贵人;


而真正 能够出类拔萃者,


靠的是聪明才智。


可是,

岁月如白驹过隙,


时光一闪即逝,


人的身体连同其智慧也是 不能久居的。


古代的隐者说:


“余


立于 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日


出 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庄子·让王》


)然而,相对于浩渺的


宇宙而言 ,人又能“心意自得”几年呢?所以,要把声名永播,想让事业长存,看来只有依


靠写作 ,


将自己的作品留在世上了。


刘勰说,


人类的形貌取法于天地,


人类的本性来自于


“五


行”


(水火木金土)


,人的耳目可比日月,人的声气有 似风雷,人类超过了天地之间的万物,


人类乃是宇宙之精灵、天地之中心。


可是,人的肉体比之草木又能坚硬多少呢?“人生寄一


世,奄乎若飙尘”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古诗十九首》



,真正可比金石而流传久远< /p>


的,只有名声了。大概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古人说,君子之处世,


“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


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



。对 刘勰来说,


“立功”


一途遥不可及,也就只有著书立说而“树德 建言”了。



所以,


刘勰身居佛寺却与 孔夫子心灵相通,良有以也。至于著书立说的具体方向,


刘勰


也 有自己的考虑。


《序志》有云:



敷赞 圣旨,莫若注经;而马、郑诸儒,弘之已精,就有深解,未足立家。唯文章之用,


实经典 枝条。五礼资之以成,六典因之致用;君臣所以炳焕,军国所以昭明:详其本源,莫


非经 典。而去圣久远,文体解散。辞人爱奇,言贵浮诡;饰羽尚画,文绣


:离本弥甚,


将遂讹滥。……于是搦笔和墨,乃始论文。



刘勰说,要阐明圣人的思想,最好的途径当然是给经书作注解,但是东汉的马融、


郑玄等 大


儒已经作了精深的阐述,


自己即使在某些方面仍有一些深入的 见解,


也难以自成一家了。



而,考察 文章的作用,其作为经书的辅佐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祭祀、丧吊,还是朝觐、阅


军,< /p>


抑或婚嫁、


冠礼,


各种仪节都要靠文章来 完成;


国家的政治、


教化、


礼乐、


军事、刑法、


经济等等一切政务,


无不靠文 章来实施;


至于君臣之间的沟通,军国大事的阐明,


当然更离< /p>


不开文章了。刘勰以为,


产生如此广泛而重要的作用的各类文章,


无不来源于儒家经典;正


是儒家经典为后世文章树立了最好的榜 样,


也为后世文章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


任凭文

< p>
苑笔场百家腾跃,无论翰林华国诸子驰骛,终究跳不出儒家经典的圈子。所以,

“论文”一


途同样可以通向儒家经典,也就可以完成孔夫子的重托了。



其实,所谓“敷赞圣旨,莫若注经”固然不假,但刘勰不走“注经”之路, 却未必真的


完全因为马融、郑玄等人“弘之已精”


。虽然此时仍 然重视儒学,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


而儒学和佛学的交融统一、


佛学和文章的相得益彰,


以及文章本 身的


繁荣发展,


才是时代的潮流。


尤其 是永明文学之盛给刘勰的薰陶和启迪,


实在使他不能不去


“论文 ”


。更重要的是,以孔子之托而有“论文”之必要,乃属当务之急;这便是所谓“去


圣久远,文体解散”


,也就是近世文章的发展由于离开圣人越来越远 ,因此文章的体制逐渐


败坏,以至于有“文将不文”的危险。简而言之,那就是诗写得不 像诗,赋写得不像赋……


总之是失去了文章的规范。


结果也就出 现了刘勰所深感忧虑的文风:


一味追新逐奇,


崇尚浮

< p>
浅怪异的语言;


过分注重词藻的修饰,


就像在已经 装饰过的华丽的羽毛上再加文饰,


又如在


本不需要修饰的腰带和 佩巾上再绣以花纹,


忘记了其本来的面目和用处,


有似买椟还珠 ,


仿


佛秦伯嫁女;从而也就离开了文章的根本,而走上文体错讹 、辞采泛滥的道路。也就是说,


一方面是文章写作的繁荣发达,另一方面是创作方向的误 入歧途;作为“经典枝条”


,如果


不对其进行修整而任凭自然生 长,


后果何堪设想?这正是孔子之所以


“乃小子之垂梦欤”



《序


志》


)的原 因。以此而论,则所谓“论文”


,不仅事出有因而势在必行,甚至比“注经”更为


重要了。



根据牟世金先生比较精确的推断, 从建武五年至齐和帝中兴二年(


502


)三月

< br>5


,刘勰


焚膏继晷、


兀兀穷年,


以大约四载的光阴,


全力结撰自己的论文之作。


精研儒家经典之义理,


深究佛门玄谈之论辩;标举文章写作之准的,

< p>
探索知音赏鉴之奥秘。诗骚赋颂,有韵之文搜


罗殆尽;章表奏记,无韵之笔 囊括不遗。深入艺术构思之过程,辨别艺术风格之雅俗;明确


文学的时代理想,概括文学 的本质特征。


纵观文学发展之道路,体察文学自然之关系;


总结


比兴夸饰之方法,规范融汇剪裁之手段。篇章字句,安排推敲精雕细刻;音韵声律,和谐 流


畅婉转自然。有时含笔腐毫苦虑劳情,有时援牍口诵文思泉涌;有时情饶歧路纷杂难断 ,有


时敏在虑前应机可决。春花伴精推荣枯,


秋月共细思圆缺; 雨打寺门迟迟闭,雪落禅径踽踽


行。星汉灿烂之永夜,常思五彩祥云之梦;赤日炎炎之长 天,恒记夫子仲尼之托。暮鼓晨钟


里奋笔疾书,青灯黄卷前戛戛独造;道不尽伏案抽思之 苦,说不完建言寄情之乐。



呕心沥血四个春秋,


刘勰在定林禅寺为中华文化增添了光辉夺目的一章,


并为这一精彩

< p>
的华章定下一个动听千古的美名:


《文心雕龙》





(三)



逢其知音




《文心雕龙》书成之时,正值齐梁禅代之际。


502



3


月,齐和帝禅位;


4


月,萧衍即


帝位,是为梁武帝,改元天监。无论谁做皇帝,定林寺的暮鼓晨钟都会照例敲 响;但对刘勰


而言,心情有所不同。他已身居定林十余载,却一直是白衣之身;既不愿出 家为僧,则长此


以往又怎能甘心呢?回首悠悠岁月,已历宋、齐、梁三朝;屈指青春年华 ,则近不惑之年。


其人生之路通向何方,已是摆在面前的迫切问题。


可以想见,


望着用心血铸成的《文心雕龙》


,刘勰没有如释重负之感。他发愤写作此书,


当然是秉承儒家圣人之大道,< /p>


为文章的写作确立千古不易的法则,


为文学的发展找到纵辔远


行的通衢;


然而,


他同样期望这部书能够成 为自己命运的新的开端,


而不是像司马迁那样准


备“藏之名山”



《报任安书》


。可是,以自己无名小辈,又久居寺门之内,纵有旷世惊人之


作,又怎能得到时人之 肯定和承认呢?刘勰想到了沈约,


一个历仕宋、


齐、梁三朝并成 为当


朝权贵、而又身兼文坛领袖的人。



沈约,字休文,生于宋文帝元嘉十八年(


441


< p>
,吴兴武康(今浙江德清)人。其先世乃


东吴世家大族。

< br>祖父沈林子曾为刘宋开国君主刘裕的参军、征虏将军,


刘裕即位后,封其为


汉寿县伯,


迁辅国将军。


沈约的父亲沈璞,< /p>


文帝时官至宣威将军、


盱眙太守,


并以防 魏有功,


转淮南太守。宋文帝死后,王朝内乱,刘骏起兵夺得政权;由于沈璞未能及时响 应,被宋孝


武帝刘骏所杀。时年十三岁的沈约四处潜逃,后遇大赦,幸免于难。



沈约从小便


“笃志好学,

昼夜不倦”



《梁书·


沈约传》< /p>




他的母亲恐其劳累过度而生病,


不得不经常减少其灯油或灭掉其灯烛。正是由于他的苦读,使其博览群籍,精研文史,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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