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

曰：

无庸，

将自及

。

大叔又收贰以 为己邑，

至于廪延

[9]

。

可矣，厚将得众

。公曰：

不义，不昵

< br>[10]

。厚将崩

。

大叔完聚，缮甲兵 ，具卒乘

[11]

，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

期，

曰：

可矣

。

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京叛大叔段。

段入于鄢。

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

郑伯克段于鄢

[12]

。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

[13]

，

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 /p>

[14]

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既而

< br>悔之。

< br>颍考叔为颍谷

[15]

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 ，食舍肉。

公问之，对曰：

小人有母， 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

之

。

公曰：

尔有母遗，

繄

[16]

我独无

颍考叔曰：

敢问何谓也

？

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

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

其谁曰不 然

？公从之。公入而赋：

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姜出

而赋：

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

。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

颍 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

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注释】

[1]

郑武公：名掘突，郑国第二位国君，约公元前

—前

744

年在位 。申：春秋初国名，姜姓。其地为今河南南阳市。

[2]

亟：屡次。

[3]

虢 （ɡ

u

ó）叔：虢，西周时的封国，封于制，称东虢。虢叔

为东虢国君，后东虢被郑国吞并，虢叔死在那里。

[4]

京 ：郑国属地，在今河南荥阳县东南

20

余里。

< br>

[5]

< br>都：指诸侯的国都与卿大夫封邑。雉：城墙高一丈、长三丈

称为一雉。

[6]

度：法度，不度即不合法度。

[7]

为 之所：给他安排一个地方。所，地方。

[8]

公子吕：郑国大夫。

[9]

廪 延：郑国属地，在今河南延津县境内。

[10]

昵（

n

ì）：粘连的意思，意指不能团结其部众。

[11]

卒乘：士兵和战车。

[12]

鄢：西周时国名，后被郑武公所灭，当今河南鄢陵县北。

[13]

如二君：指郑庄公与共叔段 好像是两个国家的君主。

[14]

寘：同

置” 。城颍：郑国属地，在今河南临颍县西北。

[15]

颍谷：郑国属地，在今河南 登封县西南。封人：镇守边疆的

地方官吏。

[16]

繄（

y

ī）：语气词，作用与”惟”相近。

【译文】

当初，郑国的武公从申国娶妻，称为武姜，武姜生了郑庄公和共

叔段。

郑庄公出生时逆生，

姜氏难产而害怕，

< br>所以就给他取名为寤生，

因此而讨厌他。姜氏喜爱共叔段，想要把他立为太子，屡 次向郑武公

请求，郑武公没有答应。等到郑庄公继承了君位，姜氏又请求把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