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四大诗歌理论

玛丽莲梦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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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2月21日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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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1日发(作者:未来可期什么意思)


神韵说






中国古代诗论的一种诗歌创作和评论主张。

< br>为清初王士禛所倡导。


在清代前


期统治诗坛几达百年之久 。





神韵 说的产生


,


有其历史渊源。


“神韵”一 词


,


早在南齐谢赫


《古画品录》



说已出现。


谢赫评顾骏之的画说:


“神韵气力


,


不逮前贤


,


精微谨细,


有过往哲。


< p>
这里以“神韵”与“气力”并举,


并未揭示出“神韵”的意蕴。

< p>
谢赫还说过:


“气


韵,生动是也。”这里以“生动 ”状“气”,对“韵”也未涉及。唐代张彦远在


《历代名画记•论画六法》


中所说“至于鬼神人物,


有生动之状


,


须神韵而后全”,


也未超出谢赫的见解。唐代诗论提到的“韵”,大多是指诗 韵、诗章的意思,不


涉诗论。如武元衡《刘商郎中集序》说:“是谓折繁音于弧韵”,指 诗韵


;


司空



《与李生论诗书》


所说“韵外之致”,即指诗章。


他的


《诗品•精神》


中所说“生


气远出”,却可以看 作是对“韵”的一种阐发。今人钱钟书说:“‘气’者‘生


气’,‘韵’者‘远出’。赫 草创为之先,图润色为之后,立说由粗而渐精也。


曰‘气’曰‘神’,

< br>所以示别于形体。


曰‘韵’所以示别于声响。


‘神’寓体 中,


非同形体之显实,‘韵’袅声外,非同声响之亮澈,然而神必讬体方见,韵必随


声得聆,非一亦非异,不即而不离。”(《管锥编》)这段话对“气”、“神”


和“韵”的概念以及它们的关系,作了很好的说明。





宋代谈“神韵”者历来以严羽为代 表,他在《沧浪诗话》中说:“诗之极致


有一


,


曰入神。”实际上


,


在范温的《潜溪诗眼》中就有论“ 韵”的内容(《永乐


大典》


807


卷< /p>


《诗》


字引


《潜溪诗眼》


佚文


,


钱钟书


《管锥编》


予以钩沉、


阐述)



洋洋上千言


,


从各个方面对“韵”作了精辟而周到的分析,不 仅表征了从齐梁开


始的由画“韵”向诗“韵”的重大转变,


而且 “融贯综核,


不特严羽所不逮,



陆士 雍、


王士禛辈似难继美也”。


“范温释‘韵’为‘声外’之余音 遗响,


及言


外或象外之余意,


足徵人物 风貌与艺事风格之‘韵’,


本取譬于声音之道”



《管


锥编》)。这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明清时期,“神韵”一词在各种意 义上被普遍使用。胡应麟的《诗薮》有


20


处左右谈到“神韵” ,


如评陈师道诗说:“神韵遂无毫厘。


”评盛唐诗说:“盛


唐气象混成。神韵轩举。”王夫之也多次谈到“神韵”,如《明诗评选》评贝琼


《秋怀》说:“一泓万顷


,


神韵奔赴。”《古诗评选 》评《大风歌》说:“神韵所


不待论。”评谢朓《铜雀台》说:“凄清之在神韵者。”他 们标举“神韵”都在


王士禛之前。而钟嵘《诗品序》中所提出的诗应有“滋味”;严羽《 沧浪诗话》


中所提倡的“入神”以及“空中之音,


相中之色,< /p>


水中之月,


镜中之像”和“羚


羊挂角


,


无迹可求”;司空图所倡导的“味外之旨”、

味在“咸酸之外”,


以及明


人徐祯卿


《谈艺录》


中所谈到的“神韵”,


都是神韵说的滥觞。


王士禛曾说:


“余


于古人论诗,最喜钟嵘《诗 品》、严羽《诗话》、徐祯卿《谈艺录》。”(《带


经堂诗话》


)


虽然他也说过“钟嵘《诗品》


,


余少 时深喜之,今始知其踳谬不少”


(《渔洋诗话》),但他的意见主要是对钟嵘以三品评诗 的做法,而不是对《诗


品序》所提出的理论本身。王士禛对司空图和严羽的诗论,也曾多 次表示称赞,


如说“表圣


(司空图)


论 诗,


有二十四品。


予最喜‘不著一字,


尽得风流’八字。


又云‘采采流水,蓬蓬远春’二语,形容诗景亦绝妙,正与戴容州‘蓝 田日暖,


良玉生烟’八字同旨”(《带经堂诗话》


);


又说自己“于


(


司空图、严羽

< br>)


二家之


言,


别有会心”,并按 照二家论诗的原则,


选编唐代王维以下


42

人诗为


《唐贤三


昧集》



还有明末南宗画家董其昌关于南宗山水画的论述,


也影响到王士禛的诗< /p>


论。如王士禛在《芝廛集序》中,就曾论述了诗与南宗画的关系


,


并对董其昌高


度推崇


,


誉之为明代“二百七十年”间画家“之冠”。在《香祖笔记》中,他还


认为诗的 妙处要象南宗大画家荆浩所说的“远人无目,


远水无波,


远山无 皴”那


样,“略具笔墨”即可,以为闻此可得诗家三昧。





王士禛之前,

虽有许多人谈到过神韵,


但还没有把它看成是诗歌创作的根本


问题,


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


由于范温论韵之文不传,


神韵的概念也没有


固定的、明确的说法,只是大体上用来指和形 似相对立的神似、气韵、风神一类


内容。到王士禛,才把神韵作为诗歌创作的根本要求提 出来。





他早年编选过


《神韵集》


,


有意识地提 倡神韵说


,


不过关于神韵说的内涵,



不曾作过专门的论述,


只是在许多关于诗文的片断评语中,


表述了他的见解。



纳起来


,


大致可以看到他的神韵说的根本特点


,


即在诗歌的艺术表现上追求一种


空寂超逸、


镜花水月 、


不着形迹的境界。


神韵为诗中最高境界,

王士禛提倡神韵,


自无可厚非。但并非只有空寂超逸,才有神韵。

< br>《沧浪诗话•诗辨》:“诗之法有


五”;“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 、曰长、曰雄、曰浑、曰飘逸、


曰悲壮、曰凄婉。„„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 痛快。诗之极致有一:


曰入神。诗而入神


,

至矣尽矣


,


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可见神韵并非诗之 逸


品所独有,


而为各品之好诗所共有。


王士禛将神韵视为逸品所独具,


恰是其偏失


之处。





从神韵说的要求出发 ,王士禛对严羽的“以禅喻诗”或借禅喻诗深表赞许,


同时更进一步提倡诗要入禅,达到 禅家所说的“色相俱空”的境界。他说:“严


沧浪


(

< p>
严羽


)


以禅喻诗


,


余深契其说;而五言尤为近之。如王


(



)


、裴(迪)《辋


川绝句》,字字入禅。” “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


,


有得意忘言之妙

< br>,


与净名默



,


达磨得髓


,


同一关捩”。


还说 :“诗禅一致


,


等无差别。


”认为植根 于现实的诗


的“化境”和以空空为旨归的禅的“悟境”,


是毫无 区别的。


而最好的诗歌,



是“色相俱 空”、“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的“逸品”(《带经堂诗话》


)


。从诗


歌反映现实不应太执著于实写这一点讲,


他的诗论有一定 的合理因素;


但从根本


上来说,他是以远离现实为旨归的。





从神韵说的 要求出发,


王士禛还一再强调创作过程中“兴会神到”的重要性



(


即严羽所谓“兴趣”,参见“兴趣说”)。他说:“大抵古人 诗画


,


只取兴会神


到。”又说:“古人 诗只取兴会超妙。”认为创作是“一时伫兴之言”,“伫兴


而就”的(《带经堂诗话》、 《渔洋诗话》)。诗歌创作不是理念的产物,当然


应该“兴会神到”,

< br>有感而发;


但一时的“兴会”只有来自于广博深厚的生活阅


历,才是有意义的。离开了这些根本条件仅仅强调一时的“兴会神到”,便只可


能是无 本之木


,


无源之水,也必将导致艺术远离现实的倾向。





从神韵说的要求 出发,


王士禛还特别强调冲淡、


超逸和含蓄、

< br>蕴藉的艺术风


格。关于冲淡、超逸,如他曾赞扬孔文谷“诗以达性,然须清远为尚 ”的主张,


于明诗特别推崇以高启等为代表的“古澹一派”,


评 论诗人标举“逸气”、


“逸


品”(《带经堂诗话》、《渔洋诗话 》)等。他对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也


专门推许其中“冲淡”、“自然”、“清奇” 三品,强调“是三者品之最上”,


而根本不提“雄浑”、“沈著”、“劲健”、“豪放” 、“悲慨”等品,这就更


加发展了《二十四诗品》中注重冲淡、超逸的美学观点。关于含 蓄蕴藉,如他反


对诗歌“以沈著痛快为极致”,


一再强调严羽的 “言有尽而意无穷”和司空图的


味在“咸酸之外”,“不著一字


,


尽得风流”等


,


并认为“唐诗主情, 故多蕴藉


;


宋诗主气


,


故多轻露”(同前


)


。最明显的是他对几首咏息夫人诗 的评论,认为杜


牧的“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是“正言以大义责之”,颇 不赞成;


认为只有王维的“看花满眼泪,


不共楚王言”,


“更不著判断一语,


此盛唐所以


为高”。这就 更进一步发展了严羽的“不涉理路,不落言铨”的观点。





正因为如此,所以王士禛选《唐贤三昧集》,竟不选李白、杜 甫的诗。名之


曰仿王安石


《百家诗选》


之例,


实际上是不欣赏李、


杜的诗。


赵 执信的


《谈龙录》


就曾说他“酷不喜少陵”,“又薄乐天”。< /p>


翁方纲的


《七言诗三昧举隅•丹春吟条》


也说他“独在冲和淡远一派,此固右丞之支裔,而非李、杜之嗣音”。这是有充


分根据的 。如他曾反复推崇王维、韦应物诗“趣味澄夐”,并说过:“韦如菩萨


语,王右丞如祖师 语也。”据李重华《贞一斋诗说》的记载


,


他曾见到王士禛私< /p>


下信手涂抹杜诗


,


因此曾指斥他为“矮人 观场”。不仅对于李、杜,对于其他许


多现实性较强的诗人如白居易、元稹、刘禹锡、杜 牧、杜荀鹤、罗隐等,也都一


概采取排斥、指责的态度。如他借司空图的话,指斥元、白 “乃都市豪估”;认


为刘禹锡的名句“沉舟侧畔千帆过,


病树前 头万木春”等句“最为下劣”;


认为


杜牧、杜荀鹤的诗都是“恶 诗”(《带经堂诗话》


)


等等。这充分体现了他的论诗


旨趣。





在王士禛之前,由于明代前后七子的复古主义运动,言必汉、魏、盛唐


,



成了诗走向肤廓、貌袭的流弊


,


而公安派矫正前后七子之失,其弊又流于浅率。


王士禛企图矫正两派 之失


,


提倡神韵说


,

< br>倡导诗应清远、冲淡、超逸


,


在表现上应


含蓄、蕴藉


,


出之于“兴会神到”或“神会超妙”,片 面地强调诗的空寂超逸、


镜花水月的境界,


反对现实性强的诗歌 及沈著痛快、


酣畅淋漓的风格,


是在新的


历史条件下吸收并进一步发展了司空图、


严羽理论中所包含的消极因素,


导致诗


歌走上脱离生活、


脱离现实的道路,


抹煞了诗歌的积极的社会作用。


王士禛曾赞


扬有 些诗“皆无香火气”以为可贵。别人对他的称赞也有不少集中在这一点上,


如施愚山曾对 他的弟子称赞他说:“子师言诗,如华严楼阁,弹指即现,又如仙


人五城十二楼,缥缈俱 在天际。”(《带经堂诗话》)这些,正好说明了王士禛


神韵派诗论的实质。

< p>
王士禛自己的创作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的诗,


多描 绘自然景


物,如《真州绝句》、《藤花山下》、《江上》等,刻画景物很工致,并富有诗


情画意;但是,除早期作品外,反映人民疾苦或现实性较强的诗很少,而且常常


有意无意讴歌升平景象。这与他的诗论是完全一致的。





翁方纲曾说:“渔洋所以拈举神韵 者,特为明朝李、何一辈之貌袭者言


之。”(《复初斋文集•坳堂诗集序》


)


但是以这样的理论和创作实践,企图纠正


明代七子 之弊,


是不可能将诗歌引向康庄大道的。


因而他的诗和诗论曾遭 到当时


和后人众多的批评和讥议。


吴乔曾说他是“清秀李于麟”



《答万季□诗问》




意谓其诗作不过比后七子之一的李攀龙较为清秀而已。


袁枚也为说他“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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