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的“天下第一军”——新一军战斗力解析
-
抗战中的
“
天下第一军
”——
新一军战斗力解析
在网上
曾经看过一些评价抗战期间国军各主力部队战斗力的帖子或评价，在第一梯队
（即
“
五大主力
”
）中不
少人把
74
军或
18
< br>军排在前面，而把有着
“
天下第一军
”
美誉的新一军
排在靠后。
有些对
战史一知半解的网友片面地认为新一军只是武器装备好而已，
甚至故意出
言贬低。
事实果真如此吗？本文从各方面资料着手综合分析新一军的整体实力，
旨在让喜欢
抗战史和国军史的网友们加深对
“
天下第一军
”
的真正了解，
缅怀那些在民族圣战中为国人的
生存而奉献一切的好男儿，也以此纪
念笔者素来敬仰的我中华一代名将孙立人先生。
一．新一军的组建、编制、火力与装备
:
1.
组建及沿革
:
要谈新一军的历史首先要明白她的灵魂部队新
38
师和税警总团的渊源。税警总团是民国史
上有着神秘色彩的一支特殊部队，<
/p>
1930
年代由财政部组建并直属。尽管其并非正规军序列，
但其人员素质、
装备和待遇皆为一流，
而且
与少数几支中央嫡系精锐一样经过较系统地德式
训练和装备，战斗力远胜一般正规军。<
/p>
1937
年八一三淞沪会战，税警总团（特别是孙立人
带领的第四团）
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
是表现最好
的几支部队之一，
当然也免不了伤亡惨重。
1938
年伤愈复出的孙立人以原税警总团的伤兵为底子重建部队，
在贵州都匀刻苦
练兵数载，
于
1942
年初改编为国军
新
38
师，加入中国远征军序列第
66
军建制，并在第一次缅甸战役
里一鸣惊人，取得中外瞩目的仁安
羌大捷。在孙立人的卓越指挥之下，新
38
师不但在中国
远征军中战绩最好，而且是损失最小、建制最完整的师级部队。
1942
年盟军第一次缅战失败后，
撤退到印度的新
38
师和第
5
军残部（含新
22
师和军直属
< br>部队幸存官兵）
在比哈尔省的蓝姆伽进行整训，换装全副美式武器，成立中国驻印
军，
由史
迪威任总指挥，筹备战略反攻。
1943
年
3
月，新
38
师与新
22
师合编为国民
革丵命军新编
第一军，
老蒋从国内派来郑洞国担任首任军长，<
/p>
擢升第一次缅战表现抢眼的孙立人为副军长
兼新
< br>38
师师长。新一军正式组建并成为中国驻印军的核心作战部队，出师缅北前又从
国内
调来新
30
师作为预备队。
1944
年夏反攻缅甸第一阶段战役胜利后，驻印军在密支那扩建，<
/p>
孙立人升任新一军军长，
新
22
师调离新一军与第
14
师合编为新六军，
廖耀湘迁军长，
而原
为驻印军机动部队的第<
/p>
50
师调入新一军。缅北反攻获得辉煌胜利、打通中印公路后，新
一
军凯旋回国，被国内同胞誉为
“
天下
第一军
”
，
为盟军及国际舆论盛赞，<
/p>
并成为美国邀请中国
派驻日本占领军的首选部队，后因内战未能成
行。
第一代新一军可谓梦幻组合，
拥有新
38
和新
22
两个超强的王牌师，
其战斗力只能用恐怖形
容。
而在新一军的历史上，
新
38
师加新
30
师和第
50
师的组合时间最长，
也是本文的重点。
这一组合经历了抗战胜利和国共内战，一直到
1947
< br>年
4
月
新一军的缔造者及精神支
柱孙立
人
因与上司东北保安司令杜聿明发生激烈冲突而被调离岗
位，
由
50
师师长潘裕昆继任军长。<
/p>
1947
年
9
月
新一军被主持东北军政的陈诚重新拆分，
灵魂部队新
38
师与东北地方保安部队
改编的暂编
56
师和暂编
61
师合编为新七军，由新
38
师师长李鸿升任军长。新
30
师和
50
师搭伙暂编
53<
/p>
师持有新一军的番号，军长仍为潘裕昆。有识者皆知此时的
“
新一军
”
已非真
正
的新一军了。
1948
年
10
月，被东野团团围困在长丵春城坚守四个多
月的新七军，在同城防御部队
60
军
变
节的无奈下最终缴械投诚。而就在同一个月，
缩水版的
“
新一军
”
与廖耀湘的第九兵团
（包
括与新一军渊源极深的新六军）
一道在辽西黑山、
大虎山一带被林彪的东野包了饺子，
全军
覆没。
世间再无
“
天下第一军
”
。
2.
编制与火力装备
:
新一军的核心部队是新
38
师，孙立人千锤百炼出来
的王者之师。
1943
年在印度整训换装后，新
38
师辖
3
个步兵团（分别是
112
、
113
、
114
团）以及
7
个营
的直属部队，其中两
个山炮营、一个榴弹炮营、机械化辎重营、工兵营、通信营和教导营。
此外还有特务连、
搜索连、军械连、侦察队、卫生队、野战医院等直属部队，全师约
12500
人。
每个步兵团由<
/p>
3
个步兵营和团直属部队组成，每个步兵营由
3
个步兵连、
1
个
8
挺制机枪连
和
1
个装备
4
具
“
巴祖卡
”
火箭筒的直属
排组成，团直属部队包括
1
个
8
挺制重机枪连、
1
个
12
门制
81
毫米迫击炮连、
1
个由吉普车牵引的
4
门制
37
毫米反坦克炮连、
1
个辎重连、
1
个通讯连、
1
个卫生队和特务排，全团约
2750
人。
步兵连下设
3
个步兵排，
每个排下设
3<
/p>
个步兵班和
1
个轻迫击炮班。
一个步兵班的火力配备
为：布伦式轻机枪一挺，
6
0
毫米迫击炮一门，火箭筒一支，部分甚至配火焰喷射器，两支
M2“
汤姆森
”
冲锋枪，士兵持美制<
/p>
1918
自动步枪或
1903“
恩菲尔德
”
步枪。
全师合计配备轻重武器：
12
门
105
毫米榴弹炮、
24
门
75
毫米山炮、
36
门
105
毫米重迫击<
/p>
炮、
36
门
81
毫米迫击炮、
162
门
60
毫米迫击炮、
12
门
37
毫米战防炮、
108
< br>挺重机枪
、
85
具火焰喷射器、
108
具火箭发射筒、
360
挺轻机枪、冲锋枪及卡宾枪各
400-500
枝、美式自
动步枪
1080
枝、恩菲尔德步枪数千支。此外，拥有汽车
300
多辆，骡马千余匹。
1943
年整训后的新
38
师是中国陆军历史上第一
个、
也是抗战史上唯一一个拥有三个炮兵营
的精锐师，全体官兵
还享有一项特别待遇，为中国军队中第一个全员配备美国陆军新式
M1
< br>钢盔的师级单位。
即使是后期驻印军扩编后的新六军也只有部分人才有配备，
其他驻印军官
兵的标配为英式
MK2
钢盔。在史迪威和美军参谋团的心目中，新
38
师是中国战斗力最强
的师，特殊待遇是他们在第一次远征缅甸战役和蓝姆伽整训中杰出
的表现换来的。
新
30
师辖
88
、
89
、
90
三个团，
50
师下辖
148
、
149
、
1
50
三个团，除了比新
38
师少一个炮
兵营之外，武器配备与新
38
师基本一
致。
（注：
1944
年
8
月
-9
月间新一军扩编，新
38
师分
出一个山炮营给兄弟部队。<
/p>
）
新一军除
下辖的
3
个步兵师之外，
军直属部队包
括重炮团
（
36
门
155
毫米榴弹炮）
、
战车营、<
/p>
105
毫米榴弹炮营、高射炮营、重迫击炮营，特务营、通信营、
工兵营、汽车营、搜索营、
辎重兵营、教导总队和军野战医院，甚至还有兽医所。全军共
4
万多人，拥有
3000
多辆军
车和
3000
多匹骡马，器材弹药辎重数千吨。尤其是新一军直属战车营就是原驻印军总指挥
部直属第一战车营，配备国内其他部队想都不敢想的
33
吨
M4“
谢尔曼
”
中型坦克和
12.7
吨
M3“
斯图亚特
”
轻型坦克。撇开
155
毫米重炮和战车不提，仅从火炮和重迫击炮两项火力配
备来看，
直到抗战结束前，
只有新六军能赶上新一军
，
国内其他主力部队只相当于新一军的
一半到三分之二。
需要指出的是，
抗战胜利后，
出于种种原因，
新一军强大的直属战车营被调离出
去组建独立
的战车团，
部分大口径火炮也被抽调给了其他美械部
队。
也就是说，
国共内战时的新一军火
力较缅战时有所下降，与其他全美械主力部队几乎没有差别。
与国内部队相比，印缅战区的新一军士兵装备可以用奢侈形容：战斗服、作训服、夹克、
T
恤、毛衣、胶皮雨衣、作战背包、钢盔、软帽、便帽、防毒面
具、作战携行工具、野战水壶、
S
腰带、白色羊毛袜等等，甚至
内衣内裤，一样不落。单兵装具方面主要采用英军
1937
型<
/p>
个人装备组，包括
MK3
型步枪
/
冲锋枪
/
机枪通用子
弹袋、
X
型帆布吊背带、帆布背包、帆
布腰带、水壶组等，
可加挂工兵铲、
十字镐等。士兵最初穿英军
野战半高筒黑色皮鞋及半高
筒黑色伽拉胶底皮鞋，
军官除英式黑
色皮鞋外还额外配发美制黄色半高筒翻面皮鞋，
高级军
官配马靴
。缅北开战后，新
38
师和新
22
师获发美军棕色双扣环战斗靴及半高筒棕色皮靴。
新一军通讯设备先进程度亦为国内之最，摩托罗拉步话机配备
到了连一级部队甚至独立排，
部分配无线电发报机。
从新一军的编制、
火力和装备可以看
出其完全体现了现代战争突出火力密度、
后勤保障和机
动性的特
点，其火力和机动力已全面超越
1944
年日本陆军甲种师团，
在当时的中国乃至亚
洲完全是超前的先进军队。
当然这与美国的
全力支持密不可分，
特别是史迪威当时掌控着租
借法案援华军事
物资的分配大权，使得新一军近水楼台先得月。
三．兵员素质：
< br>新
38
师拥有大批具备大中学文化水平的官兵，平均文化
素质远超其他的国军，大概只有后
来的青年军能媲美。原新
38
师
112
团机丵枪连长丁涤勋在央视采
访中讲述过税警总队（新
38
师的前身）在长沙雅礼中学（湖南
最好的中学之一）招兵，他本人和另外
500
名学生去
报考，最后只录取
30
多人，可见孙立人要求之
严格。
1942
年蓝姆伽整训时，中丵国政府为
驻印军补充的士兵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
基本上都由美国军医把关，
合格的空运到印度，
不
合格的再分给国内部队。<
/p>
名著《史迪威及美国在华经验》
里提及，
美国医务人员在两年时间
里从选送蓝姆伽的兵员中平均淘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有时甚至达到百分之八十九。
过关的
士兵们体格
强健且多数具备初、高中文化（注：
1944
年全中国高中学生
只有
11
万多人）
。
< br>1944
年春以后，更有大批响应国家
“
十万青年十万兵，一寸山河一寸血
”
的号召投笔从戎
的
知识青年，
补充到新一军来。
比如孙
立人就曾通过自己的清华老同学
——
西南联合大学工学
院施嘉炀院长招募了一批应届毕业生。
50
师原属正牌中央嫡系部队
54
军，新
30
师改
编自军政部第
25
补充兵训练处。这两个师的
< br>官兵平均素质虽然及不上新
38
师，但也都是一时之选，
且经过蓝姆伽营地的严格训练和营
养强化。
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
新一军与国内部队的伙食差异巨大，
在大多数国内士兵只能保
证
不断粮、
偶尔有肉吃的全民抗战时期，
新一军在印缅战区吃的是
高蛋白结构的伙食：
士兵
每天能吃到半斤肉，每顿包括一个牛肉
罐头、两包麦片、饼干、一粒维生素丸、一包茶叶和
一包香烟，
军官还有牛奶、火腿、水果和鸡蛋。
这样科学营养的饮食再加上先进的卫生条件
和严格的训练使得新一军士兵的身体素质远好过国内部队，
这也是新一军
与日军主力师团对
抗时始终能占上风的原因之一。
四．训练水平：
1942
年
7
月起新
38
师及后续到来的新
22
师及其他部队在印度蓝姆
伽接受了严格而新颖的
军事训练，
技术科目由美国军方精选人员
担任教官，
中方将领负责部队日常管理。
蓝姆伽的
训练内容，是根据不同的对象设定的。比如，高级参谋人员与指挥官，被授以参谋作业、战
略与战术，以及后勤保障等特别科目，蓝姆伽
“
战
术学校
”
以美国参谋学校战时课程为标准；
普通军官则接受作战技巧、
战术，
以及战时不同兵种的配合
与协同等科目；
士兵则训练其通
晓和掌握所使用的武器以及如何
执行专门的战斗任务等。
训练的主要科目包括炮科、
步兵科、<
/p>
通讯、
战术和后勤管理诸科，并附设车辆驾驶等辅助性课程，
甚至包括自行火炮、
坦丵克驾
驶和维护等装
甲部队的训练课目。此外，官兵还被授以卫生防疫科目，主要包括战地急救、
伤病员的搬
运和输送、热带森林防疫和环境卫生等科目。
仅以丛林战训练为例，摘录训练内容如下：指南针和地图的使用；
巡逻队的构
成；
荫蔽地的
出击－穿越开阔地的方法；野外生活；声响测试、
射击和武器类型；丛林的运动，暗号联络
与无声运动；伪装和隐蔽；战斗巡逻示范；事先
精心安排的突击的重要性；
休息的安排－休
息的队列；伏兵－四
种类型的丛林示范；狙击兵；建筑物的防御；渗透；陷阱－尖桩和特别
陷阱；村庄的进攻
；战术行军－露营的选择，前哨、野外的火力配置包括完善防御的思考；
陷阱包括特别的
类型制作和破坏；
攻击－前沿和外围；
丛林使用包括竹子的使用
；
穿越河流
示范，包括单兵、漂浮物、救生艇和小船；被单和防
水油布；夜间罗盘课程（丛林野外的
6
英里罗盘运动）
。
孙立人是驻印军
中唯一收到史迪威器重并且敢与美军顾问直接叫板的中国将领，
他也因此为
自己和新
38
师争来了权利。他制订的战斗训练计划
甚至是以他的军官为主，美国教官只能
配合。他特别注重射击、格斗、游泳、驾舟、武装
泅渡、泥泞地行军、防暑、抗虐等特殊技
能，在开进雷多军区之后还专门进行了针对性的
山地训练。
大家可以看出来，
蓝姆伽训练的内容完全超越了中国原本的军事认知和教育水平，
训练
出来
的是一支全新的与国际接轨的现代化中国军队，是同时代的其他任何中国军队所不可
比拟
的。在此仅举一例说明知识和技术的重要性：
1942
年第一次缅战失败、远征军撤退时，当
时中国最精锐的部队
——
杜聿明的第
5
军之
所以在穿越野人山过程中损失过半，以笔者之
见，除了杜本身决策失误和自然环境恶劣之
外，不会使用罗盘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官兵，
几乎人人都具备一门以上的专业本领，
< br>比如坦丵克兵、
汽车兵和
通讯兵。
几年之后，
一些人参加了解放军，
在东北战场和朝鲜战场上，
成了技术兵种的教练，
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又比如新一军中的翻译官，
这些当年西南联大等全国顶尖高校的毕
业生，个个都是中华民族的精英，尽管历经磨难，但这批
“
< br>金子
”
最终还是要发光。
198
0
年
以后，
他们中的不少人承担起了国
家重点科研和建设项目，成为我国生物医学、桥梁学、建
筑学界的顶级专家和教授。
孙立人训练出来的部队综合作战能力都
很强，
特别是射击和体能是明显优势。
以下是一组蓝
姆伽射击训练时的数据：
1000
米射距，机丵枪
25
发弹夹射击命中率
20%
，冲丵锋枪
80
米
点射
命中率
30%
，步丵枪
150
米距离射击命中率
50%
，全部是移动目标射击
。
而新
3
8
师的炮兵更是一绝，
最初国内想把新
38
师改造成
9
个炮兵营，
因而全师所有步兵都
接受了炮兵训练。后来由于史迪威极力反对，新
38
师恢复步兵师的身份，其中
3
个营由孙
立人挑选出来正式由步兵转行当专业炮兵。因此这种绝无仅有的经
历使得新
38
师的步炮协
同作战堪称当
时中国军队的巅峰水准。
第二次缅甸战役期间有时中日双方战壕只相隔三四十
米。新
38
师炮兵观察准确，技术精湛，竟能把炮
弹打在我方步兵前
30
米的日寇战壕里！
打
得敌军人仰马翻，落花流水。新
30
师和
50
师的步炮协同虽然赶不上新
38
师，但也都在蓝
姆伽受到了严格的训练。新一军的整体炮兵
水平用《雪白血红》中引述林彪的话说就是
“
炮
打得象放花一样
”
。
（注：东
北内战时
50
师在德惠之战时就曾用准确的炮火对共军造成大量
的伤亡。
）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蓝姆伽整训由于美国和英国在物质上全力支
持，
参加整训的中国军队有
打不完的子弹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p>
营地里整天枪炮声不断，
仅一个炮兵团平均一年训练要打
掉
1
万
3
千多发炮弹，
子弹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在枪炮实弹射
击技能上，
新一军比国内的部
队拥有巨大的先天优势。
在当年的中国军队中，
很难再找出象孙立人的新一军那样重视训练与实战结合的部队。
特别
是新
38
师，
简直是常年把训
练融入到军营生活中。
山东画报出版社几年前出的
《
1948.
长春
.
未能寄
出的家信与照片》
一书让我们发现：
就在长春围城、
几十万军民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里，新
38
师居然还在坚持训练！
五．医疗后勤：
好几年前笔者看过一
部国产电影（名字实在想不起来）
，就是以东北内战中被俘的一位新一
< br>军军医为主角，
讲述他如何被
“
改造
”
而救治共军官兵的故事。
由此可
见新一军人才之盛、影
响之深。
<
/p>
就笔者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
新一军拥有领先当时中国军队若干年
的医疗水平。
其军部和师
部都有野战医院，甚至有流动手术队，
其骨干皆在美军第
20
总医院（实际上是美国宾夕法
尼亚州大学医学院战地分院）培训实习。
我们来看看新一军的医疗团队骨干名单：
军医处长是燕京大学及协和
医学院博士薛庆煜，
新
38
师军医主任
是张涤生
（后来成为国际著名整复外科学及显微外科学专家）
，
还有蒋大宗
（后
为我国生物医疗工程奠
基人、上一代
“
核心
”
的业师）和卞声宏（后为美国精神病学专家）等
人。
在缅甸战场上新一军基层医务人员和担架队与战斗人员一起行
动，
手术队就在营或团的指挥
所附近开设，
3
分钟左右担架队可以将伤员送到，救死扶伤的速度无任何一支中国部队可比
拟，我很怀疑日军有无这样的效率。仅从第一次缅战的统计来看，新
3
8
师伤与亡人数比例
3
：
1
，约
60%
的伤兵可返回
战场，因病住院者寥寥无几。以第二次缅战八莫
-
南坎之战为例
，
新一军在八莫作战时受伤的官兵，到进攻南坎时已有二分之一重上前线。缅甸战役胜利
后，
新一军班师回国前美国为其补充了全军所需的药丵品及医疗器械，包括
30
辆全新救护车，
医药卫生器材装满了一架双引擎
运输机。
先进的医疗水平保证新一
军士兵在与敌军作战时拥有更高的存活率和更强的重复作战能力，
进一步提高了整体战斗
力。
新一军在蓝姆伽培训了一大批
后勤管理专业人才。
通过缅北反攻的洗礼以及与盟军的协同配
合
，新一军后勤组织能力经受住了各种严峻考验。
1945
年
6
月至
7
月，新一
军及原驻印军
直属部队共
6
万多人从缅
甸凯旋回国，在美军的配合下分空运和陆路进行，全程效率之高、
秩序之好给人留下极其
深刻的印象。
六．作战环境：
中外众多战史专家均
认为二战中的缅北战场是世界上最艰苦的作战地区。野人山就不用说
了，
1942
年
5
月至
7
月吞噬了中国远征军数万年青生命。
胡康河谷，
缅语
“
魔鬼居住的地方
”
，
顾名自可思义。那加山，平均海拔
2000
多米，重崖险峻；库芒山，土人歌谣说
“
无顶之山，
永不能至
”
，险峻可想而知。缅北更是世界上降雨量最多、疟疾最盛行的地方，暑季高温酷
热，
温度可达近摄氏
50
度，雨季雨水连绵不断、洪水泛滥。白天官
兵们伏在积满泥水的战
壕里作战，
夜晚依然要在积水泥泞的环境
中睡觉或警戒，
还要遭受蚂蝗和虐蚊的袭击。
本来
这里的雨水就是世界之最，
1944
年更是离谱，仅
旱季期间
1
月份下了
12
天雨，
2
月份
18
天雨、
3
月
10
天、
4
月也下了
10
天，雨季则更不消说，全年累计降雨竟达
444.5
厘米！
缅北一望无际
的原始森林里能见度很低，
几米外如同黑暗世界。
由于山脉河流
大体都是南北
走向，而新一军是由西向东进攻作战，所以要不断翻越高山、穿过森林、涉
过河流。高山密
林里虐蚊极其猖獗，瘴疠流行，猛兽蟒蛇出没。此外，还遍布一种旱地蚂
蟥，其细如线，长
约一公分，
可随时袭击人体，吸血时人不痛不
痒，
把它打死伤口也会流血不止，揪断它则会
留下洗盘在伤口里
溃烂，极为可恶。
而日军早就在我
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占领了有利地形，
构筑了深沟高垒的坚固阵地，
甚至派
出
3-5
人为一小组的狙击
手潜伏在树上，时不时放冷枪。
新
一军就是在这种世界上最难作战的地域艰苦奋战了近两年时间，
除了在攻克密支那之后有
过两个月的休整期，几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
七．作战对手：
第二次缅战时期日本
缅甸方面军步兵有
10
个师团、
3
个独立旅团和海军陆战队等特种部队
（
19
44
年
4
月始）共近
< br>30
万大军，和新一军直接交锋的有第
2
、
18
、
49
、
53
、
56
等
5
个师
团及独立第
24
旅团和部分特种兵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