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正论原文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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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2月18日 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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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18日发(作者:白袜文章)


《荀子》正论原文及译文





作者:荀况



世俗之为说者曰:“主道利周。”



是 不然。主者、民之唱也,上者、下之仪也。彼将听唱而应,视


仪而动

;


唱默则民无应也,仪隐则下无动也


;

不应不动,则上下无以


相有也。若是,则与无上同也


!


不祥莫大焉。故上者、下之本也。上


宣明,则下治辨矣


;


上端诚,则下愿悫矣


;


上 公正,则下易直矣。治


辨则易一,愿悫则易使,易直则易知。易一则强,易使则功,易知


则明,是治之所由生也。上周密,则下疑玄矣


;


上幽险,则下渐诈矣


;


上偏曲,则下比周矣。疑玄则难 一,渐诈则难使,比周则难知。难


一则不强,难使则不功,难知则不明,是乱之所由作也 。故主道利


明不利幽,利宣不利周。故主道明则下安,主道幽则下危。故下安

< p>
则贵上,下危则贱上。故上易知,则下亲上矣


;


上 难知,则下畏上矣。


下亲上则上安,下畏上则上危。故主道莫恶乎难知,莫危乎使下畏< /p>


己。传曰:“恶之者众则危。”书曰:“克明明德。”诗曰:“明


明在下。”故先王明之,岂特玄之耳哉


!



世俗之为说者曰:“桀纣有天下,汤武篡而夺之。”



是不然。以桀纣为常有天下之籍则然,亲有天下之籍则不然,天


下谓在桀 纣则不然。古者天子千官,诸侯百官。以是千官也,令行


于诸夏之国,谓之王。以是百官 也,令行于境内,国虽不安,不至


于废易遂亡,谓之君。圣王之子也,有天下之后也,埶 籍之所在也,


天下之宗室也,然而不材不中,内则百姓疾之,外则诸侯叛之,近


者境内不一,遥者诸侯不听,令不行于境内,甚者诸侯侵削之,攻


伐之。 若是,则虽未亡,吾谓之无天下矣。圣王没,有埶籍者罢不


足以县天下,天下无君


;


诸侯有能德明威积,海内之民莫不愿得以为


君师


;


然而暴国独侈,安能诛之,必不伤害无罪之民,诛暴国之 君,


若诛独夫。若是,则可谓能用天下矣。能用天下之谓王。汤武非取

< br>天下也,修其道,行其义,兴天下之同利,除天下之同害,而天下


归之也。桀纣非 去天下也,反禹汤之德,乱礼义之分,禽兽之行,


积其凶,全其恶,而天下去之也。天下 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


亡。故桀纣无天下,汤武不弒君,由此效之也。汤武者,民之 父母



;


桀纣者、民之怨贼也。今世俗 之为说者,以桀纣为君,而以汤武


为弒,然则是诛民之父母,而师民之怨贼也,不祥莫大 焉。以天下


之合为君,则天下未尝合于桀纣也。然则以汤武为弒,则天下未尝

< p>
有说也,直堕之耳。



故天子唯其人。天下者,至 重也,非至强莫之能任


;


至大也,非


至 辨莫之能分


;


至众也,非至明莫之能和。此三至者,非圣人莫之 能


尽。故非圣人莫之能王。圣人备道全美者也,是县天下之权称也。

桀纣者、其志虑至险也,其志意至闇也,其行为至乱也


;


亲 者疏之,


贤者贱之,生民怨之。禹汤之后也,而不得一人之与


;


刳比干,囚箕


子,身死国亡,为天下之大僇,后世之言恶者必稽 焉,是不容妻子


之数也。故至贤畴四海,汤武是也


;

< p>
至罢不能容妻子,桀纣是也。今


世俗之为说者,以桀纣为有天下,而臣汤武 ,岂不过甚矣哉


!


譬之,


是犹伛巫跛匡 大自以为有知也。



故可以有夺人国,不可以有夺人天下


;


可以有窃国,不可以有窃


天下也。可以夺之 者可以有国,而不可以有天下


;


窃可以得国,而不


可以得天下。是何也


?


曰:国、小具也,可以小人有 也,可以小道得


也,可以小力持也


;


天 下者、大具也,不可以小人有也,不可以小道


得也,不可以小力持也。国者、小人可以有 之,然而未必不亡也


;



下者,至大也 ,非圣人莫之能有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治古无肉刑,而有 象刑:墨黥,慅婴,共、


艾毕,剕、枲屦,杀、赭衣而不纯。治古如是。”



是不然。以为治邪


?


则人 固莫触罪,非独不用肉刑,亦不用象刑


矣。以为人或触罪矣,而直轻其刑,然则是杀人者 不死,伤人者不


刑也。罪至重而刑至轻,庸人不知恶矣,乱莫大焉。凡刑人之本,


禁暴恶恶,且惩其未也。杀人者不死,而伤人者不刑,是谓惠暴而


宽贼 也,非恶恶也。故象刑殆非生于治古,并起于乱今也。



治古不 然。凡爵列、官职、赏庆、刑罚,皆报也,以类相从者也。


一物失称,乱之端也。夫德不 称位,能不称官,赏不当功,罚不当


罪,不祥莫大焉。昔者武王伐有商,诛纣,断其首, 县之赤旆。夫


征暴诛悍,治之盛也。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是百王之所同也,未


有知其所由来者也。



刑称罪,则治

< p>
;


不称罪,则乱。故治则刑重,乱则刑轻,犯治之


罪固重,犯乱之罪固轻也。书曰:“刑罚世轻世重。”此之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汤武不善禁令。”曰:“是何也?”曰:


“楚越不受制。”



是不然。汤武者、至天下之善禁令者也。汤居亳,武王居鄗,皆< /p>


百里之地也,天下为一,诸侯为臣,通达之属,莫不振动从服以化


顺之,曷为楚越独不受制也


!



彼王者 之制也,视形埶而制械用,称远迩而等贡献,岂必齐哉


!


故鲁人 以榶,卫人用柯,齐人用一革,土地刑制不同者,械用、备


饰不可不异也。故诸夏之国同 服同仪,蛮、夷、戎、狄之国同服不


同制。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 戎狄荒服。甸


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终王。日祭、月


祀、时享、岁贡、终王,夫是之谓视形埶而制械用,称远近而等贡



;


是王者之制也。



彼楚越者,且时享、岁贡,终王之属也,必齐之日祭月祀之属,


然后曰受制邪


?


是规磨之说也。沟中之瘠也,则未足与及王者之制也。


语曰:“浅不足与测深,愚不足与谋智,坎井之蛙,不可与语东海


之乐。”此之 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



是 不然。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有谁与让矣


?


道德< /p>


纯备,智惠甚明,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莫不震动从服以化顺之。


天下无隐士,无遗善,同焉者是也,异焉者非也。夫有恶擅天下矣。



曰:“死而擅之。”



是又不然。圣王 在上,决德而定次,量能而授官,皆使民载其事


而各得其宜。不能以义制利,不能以伪饰 性,则兼以为民。圣王已


没,天下无圣,则固莫足以擅天下矣。天下有圣,而在后子者, 则


天下不离,朝不易位,国不更制,天下厌然,与乡无以异也


;


以尧继


尧,夫又何变之有矣


!


圣不在后子而在三公,则天下如归,犹复而振


之矣。天下厌然,与乡无以 异也


;


以尧继尧,夫又何变之有矣


!< /p>


唯其


徙朝改制为难。故天子生则天下一隆,致顺而治,论德而定次 ,死


则能任天下者必有之矣。夫礼义之分尽矣,擅让恶用矣哉


!



曰:“老衰而擅。”



是又不然。血气筋力则有衰,若夫智虑取舍则无衰。



曰:“老者不堪其劳而休也。”



是又 畏事者之议也。天子者埶至重而形至佚,心至愉而志无所诎,


而形不为劳,尊无上矣。衣 被则服五采,杂间色,重文绣,加饰之


以珠玉


;


食饮则重大牢而备珍怪,期臭味,曼而馈,伐皋而食,雍而


彻乎五祀,执荐者百 余人,侍西房


;


居则设张容,负依而坐,诸侯趋


走乎堂下


;


出户而巫觋有事,出门而宗祝有事,乘大路 趋越席以养安,


侧载睪芷以养鼻,前有错衡以养目,和鸾之声,步中武象,趋中韶


护以养耳,三公奉軶、持纳,诸侯持轮、挟舆、先马,大侯编后,


大夫 次之,小侯元士次之,庶士介而夹道,庶人隐窜,莫敢视望。


居如大神,动如天帝。持老 养衰,犹有善于是者与


?


不老者、休也,


休犹有安乐恬愉如是者乎


?


故曰:诸侯有老,天子无老。



有擅国,无擅天下,古今一也。夫曰尧舜擅让,是虚言也,是浅< /p>


者之传,陋者之说也,不知逆顺之理,小大、至不至之变者也,未


可与及天下之大理者也。



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不能教化。 ”是何也


?


曰:“朱象不


化。”



是不然也:尧舜至天下之善教化者也。南面而听天下,生民之属


莫不振动从服以化顺之。然而朱象独不化,是非尧舜之过,朱象之


罪 也。尧舜者、天下之英也


;


朱象者、天下之嵬,一时之琐也。今 世


俗之为说者,不怪朱象,而非尧舜,岂不过甚矣哉


!


夫是之谓嵬说。


羿蜂门者、天下之善射者也,不能以拨弓曲矢中微


;


王梁造父者、天


下之善驭者也,不能以辟马 毁舆致远。尧舜者、天下之善教化者也,


不能使嵬琐化。何世而无嵬

?


何时而无琐


?


自太皞燧人莫不有 也。故


作者不祥,学者受其殃,非者有庆。诗曰:“下民之孽,匪降自天。


噂沓背憎,职竞由人。”此之谓也。



世俗之为说者 曰:“太古薄背,棺厚三寸,衣衾三领,葬田不妨


田,故不掘也


;


乱今厚葬饰棺,故抇也。”



是不及 知治道,而不察于抇不抇者之所言也。凡人之盗也,必以


有为,不以备不足,则以重有余 也。而圣王之生民也,皆使富厚优


犹知足,而不得以有余过度。故盗不窃,贼不刺,狗豕 吐菽粟,而


农贾皆能以货财让。风俗之美,男女自不取于涂,而百姓羞拾遗。

< p>
故孔子曰:“天下有道,盗其先变乎!”虽珠玉满体,文绣充棺,黄


金充椁 ,加之以丹矸,重之以曾青,犀象以为树,琅玕、龙兹、华


觐以为实,人犹莫之抇也。是 何故也


?


则求利之诡缓,而犯分之羞大


也。



夫乱今然后反是。上以无法使,下以无度行


;


知者不得虑,能者


不得治,贤者不得使。若是,则 上失天性,下失地利,中失人和。


故百事废,财物诎,而祸乱起。王公则病不足于上,庶 人则冻餧羸


瘠于下。于是焉桀纣群居,而盗贼击夺以危上矣。安禽兽行,虎狼

< p>
贪,故脯巨人而炙婴儿矣。若是则有何尤抇人之墓,抉人之口而求


利矣哉< /p>


!


虽此裸而薶之,犹且必抇也,安得葬薶哉


!


彼乃将食其肉而


龁其骨也。



夫曰:太古薄背,故不抇也


;


乱今厚葬,故 抇也。是特奸人之误


于乱说,以欺愚者而淖陷之,以偷取利焉。夫是之谓大奸。传曰:< /p>


“危人而自安,害人而自利。”此之谓也。


子宋子曰:“明见侮之不辱,使人不斗。人皆以见侮为辱,故斗


于也


;


知见侮之为不辱,则不斗矣。”



应之曰:然则以人之情为不恶侮乎


?



曰:“恶而不辱也。”



曰:若是,则 必不得所求焉。凡人之斗也,必以其恶之为说,非


以其辱之为故也。今俳优、侏儒、狎徒 詈侮而不斗者,是岂钜知见


侮之为不辱哉。然而不斗者,不恶故也。今人或入其央渎,窃 其猪


彘,则援剑戟而逐之,不避死伤。是岂以丧猪为辱也哉


!< /p>


然而不惮斗


者,恶之故也。虽以见侮为辱也,不恶则不斗


;


虽知见侮为不辱,恶


之则必斗。然则斗与不斗 邪,亡于辱之与不辱也,乃在于恶之与不


恶也。夫今子宋子不能解人之恶侮,而务说人以 勿辱也,岂不过甚


矣哉


!


金舌弊口,犹 将无益也。不知其无益,则不知


;


知其无益也,


直以欺人,则不仁。不仁不知,辱莫大焉。将以为有益于人,则与


无益于人也, 则得大辱而退耳


!


说莫病是矣。



子宋子曰:“见侮不辱。”



应之曰: 凡议必先立隆正,然后可也。无隆正则是非不分,而辨


讼不决,故所闻曰:“天下之大隆 ,是非之封界,分职名象之所起,


王制是也。”故凡言议期命是非,以圣王为师。而圣王 之分,荣辱


是也。



是有两端矣。有义 荣者,有埶荣者


;


有义辱者,有埶辱者。志意

< br>修,德行厚,知虑明,是荣之由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荣。爵列尊,


贡禄厚,形埶 胜,上为天子诸侯,下为卿相士大夫,是荣之从外至


者也,夫是之谓埶荣。流淫污僈,犯 分乱理,骄暴贪利,是辱之由


中出者也,夫是之谓义辱。詈侮捽搏,捶笞膑脚,斩断枯磔 ,借靡


后缚,是辱之由外至者也,夫是之谓埶辱。是荣辱之两端也。


故君子可以有埶辱,而不可以有义辱


;

< br>小人可以有埶荣,而不可


以有义荣。有埶辱无害为尧,有埶荣无害为桀。义荣埶荣 ,唯君子


然后兼有之


;


义辱埶辱,唯小 人然后兼有之。是荣辱之分也。圣王以


为法,士大夫以为道,官人以为守,百姓以成俗, 万世不能易也。



今子宋子则不然,独诎容为己,虑一朝而改之 ,说必不行矣。譬


之,是犹以砖涂塞江海也,以焦侥而戴太山也,蹎跌碎折,不待顷


矣。二三子之善于子宋子者,殆不若止之,将恐得伤其体也。



子宋子曰:“人之情,欲寡,而皆以己之情,为欲多,是过也。”


故 率其群徒,辨其谈说,明其譬称,将使人知情之欲寡也。



应之 曰:然则亦以人之情为目不欲綦色,耳不欲綦声,口不欲綦


味,鼻不欲綦臭,形不欲綦佚


--


此五綦者,亦以人之情为不欲乎


?



曰:“人之情,欲是已。”



曰:若是,则说必不行矣。以人之情为欲,此五綦者而不欲多,


譬之, 是犹以人之情为欲富贵而不欲货也,好美而恶西施也。古之


人为之不然。以人之情为欲多 而不欲寡,故赏以富厚而罚以杀损也。


是百王之所同也。故上贤禄天下,次贤禄一国,下 贤禄田邑,愿悫


之民完衣食。今子宋子以是之情为欲寡而不欲多也,然则先王以人


之所不欲者赏,而以人之欲者罚邪


?


乱莫大焉 。今子宋子严然而好说,


聚人徒,立师学,成文典,然而说不免于以至治为至乱也,岂不 过


甚矣哉


!



社会上那些庸俗的创立学说的人说:“君主的统治措施以周密隐


蔽为有利。”这种说法不 对。



君主,好比是民众的领唱


;


帝王,好比是臣下的标杆。那臣民们


将听着领唱来应和,看着标杆来 行动。领唱沉默,那么民众就无从


应和


;


标杆隐蔽,那么臣下就无从行动。臣民不应和、不行动,那么


君主和臣民就无法相亲善 了。像这样,那就和没有君主一样,不吉


利的事没有比这更大的了。所以君主,是臣民的 根基。君主公开明


朗,那么臣民就能治理好了


;


君主端正诚实,那么臣民就老实忠厚了


;


君主公正无私 ,那么臣民就坦荡正直了。臣民治理得好就容易统一,


老实忠厚就容易役使,坦荡正直就 容易了解。臣民容易统一,国家


就会强盛


;

臣民容易役使,君主就能建立功业


;


臣民容易了解,君主< /p>


就会明白清楚。这是安定得以产生的缘由。君主隐蔽不露,那么臣


民就疑惑迷乱了


;


君主阴暗险恶,那么臣民就虚伪欺诈了


;


君主偏私


不公正,那么臣民就紧密勾结了。 臣民疑惑迷乱就难以统一,虚伪


欺诈就难以役使,紧密勾结就难以了解。臣民难以统一, 那么国家


就不会强盛


;


臣民难以役使, 那么君主就不能建立功业


;


臣民难以了


解,那么君主就不清楚。这是祸乱产生的根源。所以君主的统治措


施以明朗为有利而以阴 暗为不利,以公开为有利而以隐蔽为不利。


君主的统治措施公开明朗,那么臣民就安逸< /p>


;


君主的统治措施阴暗不


明,那么臣民就 危险。臣民安逸,就会尊重君主


;


臣民危险,就会鄙

< p>
视君主。君主的措施容易被了解,那么臣民就亲爱君主了


;


君主的措


施难以被了解,那么臣民就害怕君主了。臣民亲爱君主,那么君主


就安逸


;


臣民害怕君主,那么君主就危险。 所以君主的统治措施没有


比难以被了解更坏的了,没有比使臣民害怕自己更危险的了。古 书


上说:“憎恨他的人众多,他就危险了。”《尚书》说:“能够彰

明贤明的德行。”《诗》云:“彰明美德在天下。”古代的圣王也


彰明自己,难道只 是使自己幽深难知就算了吗


?



社会上 那些庸俗的创立学说的人说:“夏桀、商纣拥有天下,商


汤、周武王把它篡夺了。”这种 说法不对。认为夏桀、商纣曾经有


过统治天下的势位,那是对的


;


认为他们亲自占有过统治天下的势位,


那就不对了

< p>
;


以为天下都掌握在夏桀、商纣手中,那也是不对的。


古代天子有上千个官吏,诸侯有上百个官吏。依靠这上千个官吏,


政令能推行到中原各诸侯国,就可称作为统治天下的帝王


;

依靠这上


百个官吏,政令能推行到国境之内,国家即使不安定,还不致于被


废黜撤换垮台灭亡,就可称作为诸侯国的国君。圣明帝王的子孙,


是拥有 天下的后代,是权势的占有者,是天下人所尊崇的帝王之家,


但是如果没有才能又不公正 ,内则百姓怨恨他,外则诸侯背叛他,


近处是境内不统一,远处是诸侯不听从,政令不能 在境内实行,甚


而至于诸侯侵略分割他,攻打讨伐他


;


像这样,那么他即使还没有灭


亡,我也要说他已经失去天下了。



圣明的帝王死了,那些拥有权势的后代没有德才,不能够用来掌


握天下,天下等于没有了君主。诸侯中如果有人能够德行贤明威信


崇高 ,那么天下的人民就无不愿意得到他让他做自己的君长


;


然而暴


君统治的国家偏偏奢侈放纵,怎么能杀掉暴君呢,一定不伤害没有


罪过的民众,那么杀掉暴虐之国的君主就像杀掉一个孤独无依的人


一样。像这样,就可 以说是能够使用天下人民了。能够使用天下人


民的就叫做帝王。



商汤、周武王并不是夺取天下,而是遵行那正确的政治原则,奉


行那合宜的道义,兴办天下人的共同福利,除去天下人的共同祸害,


因而天下人归顺他们 。夏桀、商纣并不是丢了天下,而是违背了夏


禹、商汤的德行,扰乱了礼义的名分,干出 了禽兽般的行为,不断


行凶,无恶不作,因而天下人抛弃了他们。天下人归顺他就叫做称


王,天下人抛弃他就叫做灭亡。所以夏桀、商纣王并没有拥有天下,

而商汤、周武王并没有杀掉君主,从这个角度就能证明它。商汤、

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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